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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与于振立
2013-04-09来源:大连日报作者: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浏览次数:2360

 

商成光前前后后收藏了于振立的几十幅作品。

 

商成光与于振立之间的“惺惺相惜”,在艺术界也是一段佳话。

 

于振立工作室一角。

 

用废旧材料制作出的雕塑,构成了于振立工作室的无限创意。

 

于振立的大幅写实油画《国殇》。

 

    2011年6月25日至26日,“社会雕塑与行为艺术”理论茶会暨“当代艺术与城市发展”学术研讨会即将于大连举行。20多位国内艺术界知名专家、学者将出席论坛,中央电视台、凤凰网等主流媒体也会全程报道。本次论坛一个备受瞩目的单元是,一直饱受争议的大连著名画家于振立“隐居”17年后从山野中回归、举办其绘画艺术(收藏)展,围绕于振立的作品及行为艺术,与会学者也将展开严肃的学术探讨。被某些评论家誉为“未来大连艺术达沃斯”的本次活动谁是主要发起人,又准备如何呢?

 

    商成光的两极化表现在其职业与喜好上。一方面,2000年从黑龙江来到大连开发区,十年左右的时间,他已是个成功商人。与此对立,在其所爱好的艺术、收藏领域,他撇去“多金”的光环,却将自己定义成一个谦卑的学徒。对于那些他认为有价值的艺术家,他表现出的是追星族一般的狂热,甚至奉若神明。

 

    于振立,就是他认为当下中国真正有价值的艺术家之一。在他看来,于振立的沉静、纯粹、对名利的淡漠,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福音”。“于老是浮躁的另一面,在貌似钱本位的时代,我们需要这样的艺术家!”商成光如是说。

 

    关于论坛——

    “不能抱着钱睡觉,总得给子孙后代留下点儿精神产品!”

 

    在成立澄见艺术有限公司之前,商成光对艺术品收藏的爱好只是“玩票”性质,仅与个人有关。在他位于金石滩的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展室,集纳了众多他精挑细选的艺术藏品。“每天回家,我都要看看这些人类的文明,每次看,都是对我心灵的一次洗刷。”商成光认为,这是比赚钱更有意义的事情。

 

    视野开阔之后,商成光越来越感觉到大连文化的贫瘠。“你看,连个像样的孩子们能去熏陶学习艺术的场馆都没有,难道他们只能去动物园或者游乐场?我们不能抱着钱睡觉,总得给子孙后代留下点儿精神产品!”由此,商成光从“小我”式的收藏行为走向公众,与财富阶级致力于改善教育、医疗事业一致,提升大连文化的品位,这也是一种慈善。

 

    于是,就有了澄见艺术有限公司,就有了本次论坛。“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据商成光介绍,本次论坛邀请来的都是国内知名学者级人物。会议学术主持是中国著名批评家刘骁纯;有“当代艺术教父”之称的栗宪庭已确认出席;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若能安排出时间,必定来连……他们将为大连艺术把脉,共同探讨大连的艺术未来。同时,论坛将启动“大连艺术生态营造计划”、组建“大连艺术创库”专家团,并推进“大连艺术区”项目的选址工作。

 

    无论是学者的重量级还是内容的重要性,论坛都会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这也让商成光多少有些紧张。“硬件上肯定没问题,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的把握。”这几天,商成光和他身边的“艺术志愿者”们一遍遍地梳理细节,会议自助餐,他们已试吃了三次。商成光说,论坛以后每年都要搞,第一印象很重要。

 

    关于于振立——

    “他像一颗珍贵的宝石,被掩埋于粪土之中。我要做的,就是还于老宝石般的本色!”

 

    本次论坛还有两个重要单元:一个是以艺术家于振立“工作室”营造行为案例,讨论“社会雕塑与行为艺术”的相关问题;一个是研究于振立绘画作品,争取在学术上对其合理定位。于振立,这位中国美术史上的传奇式人物,正式回归公众视野。

 

    1994年12月26日,曾以红色宣传画、“表现主义”和“抽象艺术”而红极一时的于振立,因厌倦了都市的“光怪陆离”,放弃了中国艺术界令人羡慕的职位,隐居大黑山,开始了“苦行僧”式的创作生活。他要实践一种理想,即艺术家的纯粹境界。

 

    这一转身,就是17年。期间,还是有媒体会关注他,但大多将笔墨放在他的特立独行、出世清修上,却很少关照他因对抗现实而无法避免的物质困境。在与商成光相遇前于振立说过:“有的画家会迎合市场去画,我不会这么做,所以不好卖;即使有人看好了,给出的价格,在我却是一种羞辱,我坚决不卖!”

 

    最初,商成光是从朋友那里听说于振立的。可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怎么也无法将朋友口中“伟大的艺术家”与这个有些邋遢的小老头儿联系在一起。那是在一次画展之后的庆功宴上。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于振立用布满老茧的右手从已经洗得泛白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饼子,说:“我胃不好,吃点儿这个。”商成光回忆说:“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是那么坦然,带着一种艺术家特有的自信,反倒让我觉得我那点儿可怜他的情绪是多么滑稽!”

 

    这点儿可怜,在商成光初访于振立的工作室后,更加荡然无存。剩下的,都是可敬之意:“我被震撼了。别人在扒,他在捡。他用废旧电视的荧光屏与轮胎组合成一个个有趣的小品,或者将旧的啤酒瓶堆砌成酒杯状、十二生肖状的雕塑。他是在用这样一种行为艺术来唤醒人类的环境保护意识。于老跟我说了一句话——‘少往海里扔个瓶子,就能多活两条鱼’,这也恰是那时我对社会的忧思。”

 

    随着交往加深,商成光发现,在人生感悟、社会认知等很多方面,他的想法都与于振立不谋而合,只是,后者具有更敏锐的直觉和更尖锐的表达。

 

    商成光开始收藏于振立的画。他的举动并不被理解。在某些较有实力的收藏家看来,第一,于振立的画风以抽象主义为主,不受市场追捧;第二,于振立已沉寂多年,他被边缘了。商成光却坚持认为:“于老就像一颗珍贵的宝石,被掩埋于粪土之中。但宝石终归是宝石,终究闪亮。”

 

    从2008年1月至今,从《哥哥姐姐下乡来》等政治宣传画到以《老桨》为代表的“文革”后的意识流系列,再到受西方文艺思潮影响的新实验系列,商成光前前后后已收藏了于振立几十幅作品。令他陶醉的一件事就是向别人介绍这些作品,每次谈及都一样激动:“你看这幅写实油画《国殇》,画的是中日甲午战争的惨烈,破碎的家园上,一个面容悲戚的老妇紧紧地搂着孙儿,背景露出大刀的一角,但孙儿白亮的皮肤明显是一种生命的象征,也是对战争的嘲讽。再看表现形式,注意到了吗?背景部分运用的是沙子等综合材料的当代手段,这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美术界,无疑已经具备了跨越式的前卫性和实验性!”

 

    一个是商场上以执著著称的焦点人物,一个是艺术界的“异类”、“奇葩”,商成光与于振立的相遇极富戏剧性。而这种戏剧性的背后,是共同的人生理想、艺术操守。

 

    商成光说:“不夸大,不炒作,只是还于老本色,任人评说。我敢说,如果你肯花点时间来了解他,你就会尊重他!”于振立说:“‘商爷’给了我自信!”

 

    莫愁前路无知己。如此惺惺相惜,也是一段佳话。

 

    【他说】

    于振立

    笑谈商成光——

    “一见到他,我就恐惧”

 

    我管他叫“商爷”,称一声“爷”,有点儿自嘲的味道。“爷”嘛,都能掌控点儿什么,撇开友情,他买我的画,对我来说,就是金钱,就是权力,所以叫“商爷”。“商爷”给了我自信,这一点上,我还真得谢谢他。不过,我现在一见到他就恐惧,他一来我这儿就到处“划拉”。那天,他跟我说,于老,你得配个保安啊。我说我不需要,你才需要保安呢,看好你的画吧。说实话,这两天又是要参加论坛,又是要开放工作室,人“乌泱泱”的,搞得我都有点烦了,还是忍吧,毕竟,我把这次的事看作是我个人的转折点,也该有点儿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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