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新闻> 澄见快讯

【后续报道】于振立印象:冲出灰色牢笼的狮子
2013-10-11来源:大连天健网作者: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浏览次数:2794

 

   于振立的画像是笼子里的狮子,沉闷的灰色调中有一种潜意识的爆发力,他不是乱涂有内心深处的东西。他的画就是他自己,没有造作。

——陶咏白

 

    天健网消息(记者 孙雨竹)于振立在京举办的《自逐》个展,吸引到国内外多家艺术机构和画界精英的关注。吸引他们目光的,不仅是于振立的画,还有他游离社会隐迹深山18年的孤寂生活。自1994年离开他已经名满大连这个城市,到郊区大黑山生活以来,于振立在名利场外孤独地度过了18个春秋。在这18个年头里,他用大黑山周围的石头,用城市建筑的垃圾,用废弃的汽车轮胎、酒瓶子、电视显示屏等“拾得物”,和泥砌墙,立柱架梁,陆陆续续建起了住房和工作室,过起一种“春耕夏种,秋收冬藏”自给自足的“田园式” 隐居生活。但,这种生活对于振立来说却不是完全的回归。在这期间,他除了用“拾得”的酒瓶、电视机、汽车轮胎等废弃物,做了数个巨型的装置和雕塑,还创作出大量具有强烈视觉冲击的作品,撰写了18本笔记。

 

    面对这种生活,我国著名策展人栗宪庭的评价是,这是于振立对于生活的一种放逐更是一种具有主动意识的追逐,是另类的“人生美学”。

 

    只不过,放逐的是生活状态,追逐的是更高的艺术理想。

 

    从引领潮流到另类自我 于振立的艺术之路

 

    于振立的绘画从写实主义到表现主义到抽象主义,是渐变基础上的一种突变。

——王镛


 
   于振立生于1949年,他全部的艺术经历为中国艺坛提供了一个样本:18岁时,他便以“革命宣传画”蛮声中国,他笔下那些“高大全”和“红光亮”的风格,以充满感染力的艺术眼光和艺术手段在极端有限的艺术天地里发挥了绘画语言的感染力,影响了当时全中国宣传画的画风;随着文革的结束,他创作的《彭总故乡行诗意》,又成为伤痕和乡土美术的先声;而上世纪80年代中期,于振立的超现实主义等系列,在抽象的形式中隐喻着中国文化的气韵和意象,那种朦胧的符号,晦暗的色彩,厚实的材料肌理,总是使人联想起天荒地老的碑碣,正与轰轰烈烈八五新潮的流行风格相契合……那时候的于振立,每一次转变似乎都契合着同时代的潮流,走在前端,似是引领,但于振立自己明白,他的作品里独独缺少了一些想要表现却困顿不前的东西。

 

    上个世纪90年代末,于振立开始创作综合材料的抽象系列,随后20年醉心于此。这种不再贴合时代的创作,凝重苦涩,犷烈沉雄,直接表现了他狂傲不羁的个性特征;而他抗拒城市,拒绝名利,独自在大黑山开辟的那块世外桃源,更是成为他走向理想世界的捷径。

 

    于振立的在京个展就是他40年艺术之路的回顾。望着这些不同风格的绘画,你很容易就能“读”出他每个时期的艺术特色。

 

    “塔皮埃斯的艺术蕴含着西方人的东方之恋,于振立的艺术探寻着东方文化的现代精神,”艺术评论家刘晓纯说。

 

    从享受城市到放逐深山 于振立的生活之路

 

   于振立的家园,我称之为类建筑装置。印记艺术家血与汗。记录了艺术家十八年契而不舍的执着,它没有建筑意义上的美学法则,也不能成为有社会功能意义的建构,但它是美的,真的,善的。孩童般的真挚、涂鸦般的情感发泄、对社会不公的呐喊,每一旧砖、石、酒瓶、轮胎、都是艺术家情感的触摸。

——林学明


 
    没有人生来就喜欢以游离的姿态放逐自我,生活在大连的于振立也是。对于这个世人称道的城市,于振立也有过喜爱与流连。

 

    但是,城市都不能让他的情感得到宣泄,艺术得以呐喊。

 

    大黑山,是于振立的选择。在这里,他完全脱离艺术的名利场只凭着自己的感触醉心于艺术创作:于振立盖的房子,墙体使用了各种废弃材料,墙面镶嵌了各种象征符号,完全承载了老于的个人态度和感觉——用城市和现代生活的垃圾,有意无意嘲讽了一种疯狂的城市化现状,这样的建筑虽算不上什么样本,但却脱离了钢筋水泥的冰冷构架,有了人情味,有了率真的个性;他那些装置式的雕塑,更是把废弃物当做主要材料堆砌而成,虽然象形残破得有点苍凉,但更象是老于为自己“对酒当歌”式忧伤所做的纪念碑,尤其是他使用废弃的电视频堆砌起类似坟墓的装置式雕塑,仿佛是在埋葬自己有过的城市生活。

 

    在过去这18年里,老于守着寂寞一直醉心于这类作品的创作。

 

    此次画展的策展人栗宪庭告诉我们,对他来说,于振立的这些综合材料抽象画;大量内心独白式的笔记;废弃物堆砌的装置式雕塑;他自己盖的房子;他修的荒山;他种的树;连同他孤独的身影,布满老茧的手,以及孝敬九十多岁双目失明老母亲的那些日子……共同构成了他的18年。其中的每一项,也许都不足以证明它的独特价值,而老于的全部生活,才是他的“艺术”。

 

    从笔墨水彩到各种工具 于振立的创作之路

 

    把于振立作品放在一起,就看到中国当代抽象艺术的一个激动人心的景观,他仍处在一个发展过程之中,抽象只是他选择之一,他关心的可能还是自我的表现,他为此寻找手段。

——易英
 


    在大黑山这18年间,于振立的画基本都是“做”出来的。没有用“画画”这个词,是因为于振立已经舍弃笔墨脱离了传统的绘画模式,时至今日,随便一种工具都能成为他手中的画笔,而他在展出期间挂出的《绽放》系列,有些部分就是他用大连专有的“黑狮金冠”的酒瓶盖印上去的。“如果我有一个车间,有车床、电焊机等等,我很兴奋,”于振立说他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技艺高超的能工巧匠。这样的爱好,让他面对画布和材料,得心应手,并使他的作品和传统的用笔“画”拉开一定距离。于振立的画很少用笔,在他的画室里,仅有的几根笔是用来调颜料的,真正上了画面,又是木板,又是瓦刀,有时甚至会动用电动砂轮,为的不过是“做”幅画;而他画面上的材料也尽是钛白粉、胶这些建筑材料,以水泥作为画布,更是让这本来就另类的画作更加的充满质感。

 

    “不管什么工具,都是人设计出来的,一层层的脱落,一层层的划过去,这个过程中,开始是设计,后来是热情。”

 

    在于振立心里,怎么表现不是他所要考虑的,关键是表现。

 

    就像《美术研究》副主编殷双喜说的,于振立的这批抽象作品是近年来中国抽象艺术的重要收获,标志着抽象艺术在中国本土的生长与成熟……同类色的笔触运动,团块中心,锉刀式的触摸,有意味的渴笔飞白,浓缩了强悍的激情,我以为这是在视觉性色彩与材料性浮雕之间的触觉性绘画。

 

    从政治宣传到艺术本性,于振立的精神之路

 

   我曾是画政治宣传画的能手,写实绘画也拿手,后来突然意识到我不过是卡夫卡小说中的“大甲虫”,我不能老委屈自己的艺术本性,屈从于其他,自此我放弃了到鲁迅美术学院读研究生的机会,埋头于适合我狂放性格的“表现艺术”的探索中。

——于振立
 


    于振立在大黑山生活了18年,便记了18年的笔记。笔记涉及大量的艺术和社会等各种问题的随想和心得,也有大量随手画的草图和默写的人物和场景,硬笔书法笔迹流畅,图画的造型和线条,显示出六七十年代有过连环画和速写训练的功底。习惯成自然,据于振立自己介绍,这些年里,笔记早已成为他睡觉前的功课,天天如此。而难能可贵的是在这个电子媒介发达和提笔忘字的年代,他坚持了18年的笔记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手写的。

 

    “我常有超越和扩张的意识,渴望拆除人与人之间的墙,也要拆自己的墙。”

 

    “画家笔下的力量感,完全和画家的精神连在一起。”

 

    “有些朋友劝告我不要偏离了自己原来的道路。我瞠目结舌!我怎么能许可自己在不像自己的‘成功’的圈子里,立地成佛呢?”

 

    于振立的笔记充满了他对人生的思考和对自己的定位,就像他的画一样,他的语言同样充满张力,看似有些离经叛道却体现了“自我与众生的对抗”,在接近原生的境遇中体会着孤独的感触与精神的净化。就像于振立自己说的,我所喜欢的超越意识,不是讲超越别人,而是不断地超越自己。人的本体趋向线是有轨道的,要赶上别人,只能在自己的轨道上调整。换上车头,加足马力也许是明智的。然而人的载重量毕竟是有限的,当你甩开自己各种欲望的包袱,潜心于真诚的追求,艺术才能像海一样,震撼所有角落。

 

 

分享按钮